两个他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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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全世界找你不得结果，才发现你就在我心里。
#圈地自萌，勿升真人#
#拒绝改编，拒绝抄袭#
王俊凯十分从容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易烊千玺。
“不早了，收拾收拾去队里吧。”
“还有一堆头疼的事要办，没一天消停。”
易烊千玺坐在沙发上，看王俊凯拉着行李箱悠然走回卧室，心脏里似乎一直架着的铁丝弯成了绕指柔。
王俊凯这与往常一般无二的模样，便是对易烊千玺敞开心怀后来说，最好的回应，
将目光收回来，才发现一旁的童夏正一脸颇为无奈地看着他。
易烊千玺有些抱歉，只好站起身来。
“小童，有些事只能回头再与你解释了。”
童夏只抱着手臂，抬眼看着易烊千玺。
“不用解释，我大概了解了。”
“老师，你可没长一双桃花眼。”
“什么？”
易烊千玺疑惑地停下脚，转头看着童夏。
童夏只微微叹了口，耸了耸肩。
“却堆满了一眼桃花……”
童夏言毕就转身笑着离开了，易烊千玺怔楞片刻，有些无奈抬步走向自己的卧室。
王俊凯其实早就换好了衣服，只是在穿衣镜前打好领带后，忽然发起了呆，他缓缓抬手摸上自己的唇瓣，眼睛里蓄满了迷茫。
活了20多年，王俊凯从没料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男人给亲了，并且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没有将那个人给打趴下，反而助纣为虐地默许了这个行为。
指尖在唇瓣上来回摩挲，似乎还能感受到那轻轻一触后的酥麻感觉。
王俊凯觉得镜子里自己的脸变成了易烊千玺，他连忙摇了摇头，收回自己恍惚的眼神。
难道，只是因为他是易烊千玺？
另一个房间的人似乎被隔壁给传染了，也低头将自己的唇瓣摩挲了半天，只是不同的是，易烊千玺反而情不自禁地染上了笑意，在清冷中徐徐荡开，似霜的眸子仿佛真的落了一朵桃花。
*
有了知根知底的关系，王俊凯坚决开自己的车上班，其实他早就受够了易烊千玺那招摇的红色越野，以前还背地里跟李涣吐槽很多次易烊千玺的审美，现在想想倒是误会副驾驶的朋友了。
这辆车指定不是旁边这位买的。
说来也挺稀奇，王俊凯一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像演电影似的时不时跳出两个性格，就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他却不反感，尽管平心而论，这两个他都不是怎么讨喜的性子，却都让你没办法讨厌起来，最后还偏偏不受控制地想接近他。
王俊凯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带着小贱情怀的，易烊千玺的故事还很长，他所告诉王俊凯的虽然不是全部，但也掏心掏肺，王俊凯心里放着满当当的，不会去问不会去探寻。
因为他希望，易烊千玺总有一天会亲自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然后把自己带入他的生命里去。
这种肉麻的想法忽然冒出来，让扶着方向盘的王俊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为了缓解不适，他轻咳了声，瞄了眼旁边的人。
“案子我跟你讲了个大概，等会到了队里，我再把案发现场的整理资料给你。”
“还有，之前，冤枉你了。”
谁的账跟谁算。
王俊凯忽然想到jackson那副倨傲冷血的模样，有些气就不打一处来，等他再次出现非得好好给他上一上教育课。
虽然这种想法对人家易烊千玺来说，真的不太好。
易烊千玺倒是觉得说开了后两个人之间忽然而来的零误会真的很让人身心舒畅，他点了点头，侧过脸看向王俊凯。
“其实我还有个忙需要你来帮。”
“说。”
王俊凯打方向盘转弯，一脸的愿为你两肋插刀。
易烊千玺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jackson一定还会出现，但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你已经知道了真相。”
“我觉得他挺聪明的，怕是迟早会露出马脚。”
“不过，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易烊千玺收回目光，看着前方的路慢慢开口。
“我和他记忆隔断，也就是说，当这具身体里归属于他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但我有时候醒来的地方都很特殊。”
“所以我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知道了。”
王俊凯笑了笑，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
“你是想让我帮你看着他。”
“没错。”
“如果你承认了已经知道了真相，我怕你会没有机会。”
“别说，你还真懂他。”
王俊凯撇过眼看了下易烊千玺。
“他可比你狡猾多了，心里也不知道想什么。”
“尤其是最近给我添了这么多乱子。”
“我总得从他那里扒一扒真相。”
王俊凯眯着眼睛，像是暗夜里的豹子，闪着晶亮的光。
易烊千玺偏着头就看进了心里。
从一开始，这副神采奕奕模样的王俊凯，就从没让他再移开过眼睛。
*
两人相继走上楼，刘子良第一个看见，也顾不上跟莫然说话连忙走了过来。
“王队……”
刘子良刚想说正事，又看到王俊凯身后的易烊千玺，连忙打招呼。
“易教授。”
易烊千玺点了点头，看了王俊凯一眼，随即指了他自己办公室的方向。
“你先忙，我先过去。”
“等会啊。”
王俊凯忽然叫住他。
“你又没什么事，就陪着我呗。”
“你工作还需要人陪？”
易烊千玺抬眼看他。
王俊凯拉住他的手臂，抬着下巴。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走吧。”
易烊千玺无奈地看着王俊凯，最后低头笑了笑，随他去了。
刘子良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尤其是易教授的那一抹史无前例的微笑，最后眼看着两人已经抬脚离开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你上午有事没来，李法医找你了半天。”
“他找我干什么？”
“我哪知道？”
刘子良跟上王俊凯的步伐。
“你还不知道李法医，天天一惊一乍的。”
“案件整理都出来了吗？”
王俊凯边走边说，一脸迅速进入工作的严肃。
“出来了，莫然早就整理好了。”
“我去找小莫拿……”
“王队，这种事，还是我跑腿比较好。”
刘子良忽然打断了王俊凯的话，笑没了眼睛。
王俊凯盯着他看了一眼，随即无奈一笑。
“怎么？”
“有进展了？”
刘子良低头笑了笑，还不好意思地看了易烊千玺一眼。
“这不，正在预热呢。”
“哟，还不好意思了，你也有脸皮薄的时候。”
“王队，你就别调侃我了。”
王俊凯白了他一眼，，伸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小子少给我分心思，上班时间不许谈恋爱。”
“等案子结束了，我给你俩放个假，约会的钱你队长我出了。”
要不是易烊千玺在王俊凯身边，自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存在感，刘子良就差跳起来抱着王俊凯亲一口感天谢地了。
“先借王队的吉言。”
刘子良说完就要转身离开，王俊凯在身后连忙叫住了他。
“拿两份！其中一份需要加上详细口供，易教授需要看。”
刘子良在王俊凯和易烊千玺身上再次来回扫了数眼，这才转身走了过去。
*
两人才走进办公室，王俊凯就迅速打开电脑去看之前方宇传给他的案发现场分析。
不管怎么样，从心出发，王俊凯依然耿耿于怀这次悲剧的发生原因，多少都有他的过失。王俊凯从不是一个过多矫情的人，他也从来不会将心事拿出来烦闷别人，往往都会压在心里化成动力。
即使他知道，刘春华的结局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也许对于凶手来说，无论出现什么结果，她都将成为一枚废棋。
连环杀人，要么是早就制定的一系列计划。
要么，就是在开始的那刻起，不得不继续下去。
被王俊凯晾在一旁的易烊千玺没有太多情绪，而是拉开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这个事情在两人来的时候就听王俊凯就事论事讲了个大概，易烊千玺偏还是在他的神色下捕捉到了这一点。
说句实话，现在的王俊凯早已无法将他与曾经趴在窗户上的小男孩联想在一起，如今的他雷厉风行，办案果断，思路清晰。
易烊千玺不止一次在会议上欣赏过他的能力，他穿着制服将案情推向真相的时候，眉眼上的目光熠熠生辉，旁观者连移开眼都有些费劲。
只是他被坚硬躯壳隐藏在最深处的善良，却还是让易烊千玺迅速捕捉到很多年前，那个小小的身影，不管岁月怎么变迁，他依旧是那个眼睛澄澈的模样。
他笑了，便成了一束光。
“你看什么呢？”
王俊凯将思绪从电脑上收回来，才发现对面的易烊千玺一直盯着自己看，瞬间不自在的将手从鼠标上拿下来，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看你。”
易烊千玺直接的让人没法接话，他也不为难王俊凯，继续开口。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无力回天，把凶手找出来，才算是对死者最好的尊重。”
王俊凯将目光放在易烊千玺脸上，认真且专注。
他知道自己不说，易烊千玺也定能看出来他的心思，倒不是因为被窥视而沉默。
而是，他原本以为，易烊千玺会同其他人一样，强调这件事情的过错绝大部分不属于自己的失误来消除内心过多的鉴于愧疚，而是选择就事论事。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对自己的过失有所交代。
Jackson的话还能回想在耳边，其实除了有些冷血，王俊凯也不能判定他的言语便是错，谁也不能站在哪个道德点上评判别人。
分明是同样的一张脸，却让王俊凯能迅速分辨出来两个人。
“你们心理专家真是可怕，是不是看见一个人就能用眼睛解剖别人？”
“我才没那么闲，不然岂不是要累死了。”
易烊千玺低头。
“除非是自己在乎的。”
两人的目光交叠在一起，王俊凯心脏停了一拍，觉得大事不好他忽然站起来。
“我给你泡杯茶。”
“你要是想喝咖啡的话，我……”
“茶就好。”
易烊千玺双手交叠在腿上，看着王俊凯在一旁忙活，忽然就想到了什么，便开口聊起天来。
“王队长挺严厉的嘛，还不让上班时间谈恋爱。”
王俊凯正往杯子里夹着茶叶，眉头都没抬一下。
“别说的我跟冷酷上司似的，他们心意要真能凑到了一起，你以为我能拦住？”
“你倒是挺懂的，谈过几次恋爱？”
易烊千玺望着他的背影，语气淡淡。
“上学的时候，有过一次，上了班后，单身都变得理直气壮了。”
王俊凯转过身靠着桌子，等待水烧开。
“为什么分手？”
“可能，就是不合适吧，也总差了那么点感觉。”
“我有时候忙起来总是会忽略她，也没有那么多浪漫心思，分手对人家也好。”
“可能像我这种工作的，不太适合谈恋爱，活该单身呗。”
王俊凯笑了笑，一脸诚恳。
“可你长得好看啊。”
易烊千玺比他还诚恳的认真，一本正经夸着王俊凯的样貌。
“长得好看也不能为所欲为啊。”
王俊凯白了他一眼，想着这关系近乎了聊得话题都不一样了，易烊千玺的关注点也是很让人费解了。
“那你，就没有再喜欢过谁？”
水烧开了，王俊凯转身就倒开水，这个问题飘到耳朵里，眼前开水的水雾都快把睫毛打湿了。
“你这么八卦怎么不去当娱记？”
“倒是你，脸也挺祸国殃民的，说说，辜负了几个小姑娘？”
“一个都没有。”
易烊千玺看着王俊凯。
“像我这种情况，还是少连累别人的好。”
王俊凯拿起杯子的手顿了顿，眼神有那么片刻怔楞，还带一丝少见的心疼，回过神来他很快泡开了茶，端着杯子走了过来。
“那万一你有了喜欢的人怎么办？”
易烊千玺看着王俊凯将茶杯递给他，忽然就抬眼望住了对方，目光深邃却不唐突，仿佛在找寻着什么答案，真挚且用心。
王俊凯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手都端不住的时候易烊千玺才接了过来，他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热气，然后慢慢送入口中，最后才抬起头。
“我也不知道。”
王俊凯就这么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还想继续问下去。
办公室门却响了，刘子良敲了敲便走了进来。
“王队，你要的资料。”
想问的话也被打乱了，王俊凯看了刘子良一眼，点了点头，接过资料就让他出去了。刘子良关门的那瞬间，就觉得被自己队长看的浑身有些不自在。
接下来两人也没有时间闲聊了，易烊千玺看资料的样子很认真，每一页篇幅都没错过，却不慢，看完之后他放在腿上，王俊凯依旧靠在一旁的桌子上。
“凶手的狡猾和专业程度，还真是令人头疼。”
“从他制定杀害孙夫人的计划开始，我就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王俊凯将手中的资料丢在一旁，抱着手臂回着易烊千玺的话。
“现场根本找不到直接性的证据，指纹什么的就别想了，而且那天大雨，能冲刷的都冲刷掉了，案发现场又是个人流量大的居民区，即使找的到摄像，那也是人来人往，并且要么打着伞，要么穿着雨衣，想找到凶手，如同大海捞针。”
“原本以为自杀的消息放出去，便能引蛇出洞，没想到被他摆了一道。”
“凶手大概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自杀的判定方式，倒是我们低估了他，让他钻了空子。”
“我倒觉得，他一开始是相信的。”
易烊千玺听着王俊凯的话，低头看着资料，忽然开口。
王俊凯盯着易烊千玺，等着他的后话。
“不然他也不没必要制造自杀的假象，还放刘春华离开，并且答应事成之后给她一笔报酬。”
“也许孙夫人这里，他本想到此为止，由此可见，凶手的确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的变态犯罪心理。”
“甚至说他是理智的。”
“理智到知道每一个目标，都是再三斟酌后下手的。”
王俊凯自然明白这些道理，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照你这么说，这场理智的临时起意，怕是咱们队里走漏了风声，出了间谍不成？”
这是句玩笑话，王俊凯对自己的身边人都太了解，这种几率对于他们二队来说，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一直纠结的原因。
办公室的门忽然推开，李涣依旧一身蓬头垢面地闯了进来。
“太没良心了。”
“你们可太没良心了！”
“上午不来就算了，还有心思在这喝茶！”
易烊千玺还没开口，就看到李涣端起他面前的茶杯直接喝了个干净，想拯救的时候为时已晚，易烊千玺将要张开说话的嘴闭了回去。
“老子此生最恨的就是解剖高空坠落的尸体，你知道吗，骨头都碎了，扎在肉里，那五脏也是，都……”
“尸检结果快点说。”
王俊凯赶紧堵了李涣的嘴，不然以他的变态程度，绝对会将整个解剖过程生动形象地重复一遍给你。
李涣将喝完的水放在桌子上，末了又拿起来闻了闻。
“王俊凯？”
“这么好的祁门红茶你可从来没有给我喝过？！”
“你给我的那龙井都是前年清明的吧……”
“你再不说，我有时间就陪你去相亲。”
王俊凯淡着目光打断他。
李涣直接一个白眼差点没翻回来，瞧他一把年纪奔三了长得也算端正，谁知当今社会炮友易找，老婆难寻。李涣不能学王俊凯一门心思当和尚，他可是想娶老婆的，可是这职业一说出去，姑娘要么就怕怕，要么就忌讳。
关键是还有那么个猪队友，有一次让王俊凯陪着自己去相亲，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身心外貌都合心意的，谁知人家偏偏看上了身边的男二号？
男配逆袭的设定，让李涣发誓再也不能让王俊凯出现在自己的相亲节目里。
“我简单说。”
王俊凯面不改色拿过他手里的文件，李涣打量了易烊千玺一眼继续开口。
“死亡原因是由于高空坠落，而不是坠落前就已经死亡抛尸。生前有挣扎的痕迹，手臂，脖颈，下巴周围除了严重的摔伤，依稀能分析出来还有人为的淤青，但是因为尸体毁损严重，所以无法提取人为伤口情况。”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至少能确定，凶手是男性，将人按到阳台，挣扎时大概是捂住了口鼻，所以周围都没有听见动静，然后用最快地速度推了下去。”
“这种力道一般来说，女人是做不到的。”
“我当然知道是男性。”
王俊凯的对话，让一脸得意的李涣扫了兴致。
“除了你说的这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
王俊凯继续开了口。
李涣不知道王俊凯是怎么做到跟自己说话，眼神还对着易烊千玺的，并且两人对视一眼后，还都仿佛瞬间明白彼此的意思。
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李涣瞬间觉得自己多余，也很快应证了自己的多余。
“你去休息吧，洗个澡，换件新的白大褂。”
王俊凯是真的关心他，可是嫌弃的表情却很欠揍，处女座了不起？要不是怕王俊凯揍他，李涣真想在对方身上蹭一蹭。
本来以为李涣还得一番废话的王俊凯，却没想到他这么听话，还真的就转身走了出去，还不忘礼貌地将门关上。
王俊凯将尸检报告再次翻了翻，然后对着易烊千玺笑了笑。
“看来我们又想到了一起。”
“你喜欢陪人相亲？”
易烊千玺却是抓不到重点，莫名其妙地开口询问。
王俊凯有些尴尬，也不是什么光辉的事情。
“就那一次，我哪有那么闲。”
易烊千玺点了点头，一副对王俊凯的回答很满意的模样，让王俊凯欲说无言后直接进入正题。
“一系列案情的中心点，围绕的都是一个人，秦月。”
“所以，孙志洋那边，你去还是我去？”
“我去吧，毕竟你之前，吓到了他。”
易烊千玺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王俊凯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然后抬头。
“这之前先开个会，你参与吗？”
“你去开吧，我觉得我有必要再去将所有的东西梳理一遍。”
王俊凯点了点头，刚想去拿东西，忽然被一个方向吸引了目光，他直接抬步朝门口走去，将门猛地拉开后，李涣差点没站稳。
王俊凯一个目光，就让李涣浑身不自在，就直接顺口将刘子良怎么到自己那里八卦他的所见所闻，他一时也是为了自己的兄弟着想，万一私自定了终身大事，做兄弟的也事先有个心理准备……
絮絮叨叨中王俊凯正想堵住他的嘴，一旁办公室的刘子良浑身一个打颤儿，似乎感受到了一股被出卖的味道。
王俊凯没能堵住李涣的嘴，而是在易烊千玺先他一步离开时对着李涣标准的笑了笑，然后将人拉到公共办公室。
“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会。”
“还有，咱们李法医觉得二队辛苦了，帮我们准备了下午茶。”
“还不谢谢李法医。”
欢呼雀跃的感谢声纷至沓来，李涣觉得自己脸有些僵，狠狠地瞪了王俊凯一眼，然后看到鼓掌最欢的刘子良尽量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想着等会怎么收拾他。
于是这场会议在有了一顿昂贵的下午茶眷顾后，即使开到了晚上，也让人觉得不算疲惫。
*
王俊凯停了会议，便翻了翻手机，然后在看到一则信息后直接去找易烊千玺。
易烊千玺做事有一种极深地专注度，王俊凯敲门都没听见，直到人走进来了才抬起头。
“走吧，回家。”
“现在？”
“嗯。”
王俊凯点了点头，示意着易烊千玺，看到他脸上的疲惫后，便直接去帮他拿外套。
“不审孙志洋了？”
“明天也不迟，正好各组的数据还要再整理。”
易烊千玺站起来，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什么时候这么懂得作息了？”
“我还以为这几天你都要泡在队里了。”
“泡着也没用啊，该做的都做了，再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王俊凯将外套递给易烊千玺，然后就要带人离开。
谁知易烊千玺却忽然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拉到面前。
“说实话。”
一双眼睛盯过来，王俊凯就觉得无处躲藏，于是垂下眸老实交代。
“我跟童小姐联系过了，她说了，你的身体不能太过于劳累，否则累极了睡过去，醒来就不容易了。这几天要紧关头，我可不像Jackson出来捣乱。”
“所以赶紧回去休息，我也很累了。”
易烊千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暖暖的，也忘记松开王俊凯的手。
“你怎么有她的联系方式的？”
“我记性好，那次帮你接了个电话我就记住了行吗？”
“怎么这么磨叽，快走了。”
王俊凯二话不说直接反握住易烊千玺的手腕拉着人走了出去。
*
晚饭王俊凯就带着易烊千玺在回家路上一家他经常光顾的面馆解决了，他不会做饭，又不想让易烊千玺回去劳累，体贴地莫名其妙。
还给人家点一份营养丰盛加了许多料的面。
易烊千玺看着满满一碗有些头疼，可是在王俊凯的逼视下不得不抬起筷子往嘴里送，到嘴后的感觉还是很满意的。
其实易烊千玺几乎从不在外面吃饭，不是因为他挑剔。
以前他总觉得，越是在人群繁杂中，就越是显得孤独。
可是自从跟王俊凯误打误撞到了一起，牢固在他周围的坚固围墙，似乎又开了一扇窗，像儿时那段阴霾的时光，王俊凯又爬上了那扇窗。
“干嘛对我这么好？”
易烊千玺咬着面条，问的漫不经心。
王俊凯却忽然被问住了，也没抬眼看对面的人，吃了几口面才断续开口。
“你都告诉我这么多，我觉得，我们怎么说，也是好朋友了。”
“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易烊千玺忽然就停下了筷子，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看过去。
“就这么简单？”
王俊凯依旧没有抬头，专心吃着面，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似乎有些累，话少的可怜，似乎与往常一样无二的场景，只是彼此都堆满了沉重的心事，也不知道缘为何由。
仿佛在繁忙的工作后，那些闲散的心绪清扫了应该有的疲惫，搅得这闲暇的时间开始凌乱。
一前一后出了电梯，王俊凯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才转身对易烊千玺说了句。
“我去泡个澡，你也早点休息。”
易烊千玺站在客厅看着王俊凯走进自己的卧室，目光深邃而平静。
忽然有些答案在有个人一个转身间幡然醒悟在心间，伴随而来是一些不可言喻的平静。
本来想走回自己卧室的易烊千玺忽然听到了敲门声，他抬腿走到玄关处，打开门。
童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易烊千玺，这才微微舒了口气。
“挺好的，易老师总算肯听话了。”
“别忘了睡前再吃些我配的药。”
易烊千玺缓和脸色，点了点头，却没有扫去眉间的一丝神伤。
“老师，有心事？”
“嗯？”
易烊千玺看向童夏，片刻后，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
童夏没有进来，就站在门前同易烊千玺说着话。
“你只有把身体养好了，我们才能实行那个计划。”
“才能将您完全医治好。”
“有几成把握？”
易烊千玺忽然急口询问。
童夏仔细打量了易烊千玺一番，以往从来云淡风轻的易老师，哪怕没有把握也不会有多少顾虑，而现在……
童夏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她将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王俊凯卧室所在的方向。
“易老师，也许你现在不是孤军奋战。”
“所以，又怕些什么呢？”
童夏是易烊千玺教过领悟能力最强的学生，有时候心理专家看得懂全世界人的心，也难能看懂自己的心。
易烊千玺听了这话，便深知自己被童夏看了个透彻。
已经这般明显了吗？
“老师。”
“你看人心思透彻，却唯独对待感情这种事，偏偏这般迟钝。”
童夏看着易烊千玺讶异的目光，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来。
有些事，旁观者总是窥探的清晰。
童夏嘴角上扬，眼角余光在扫到那间卧室的门慢慢开了缝隙后，忽然上前一步，双手抓住易烊千玺的手臂，踮起脚尖，抬起下巴将自己的红唇对上了易烊千玺清冷的嘴角。
TBC
